辉瑞疫苗?忘了“神药”瑞德西韦的骗局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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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前,美国辉瑞制药宣布自己开发出了一种mRNA疫苗,能有效阻止90%的新冠病毒感染,欧美的媒体再一次改变口径,重新搬出了已经几个月不见的“第一”、“领先”等词汇,大肆宣扬(《如果我生活在西方,我眼中新冠疫苗的故事线会是这样的》)。
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天了,就我看来,事情愈发的蹊跷起来。
首先是我等了三天,都没有等到西方媒体披露进一步的细节。
所有消息都是辉瑞公司自己发布。根据一些被采访的各国专业人士,辉瑞的研究未经同行评议,也没有在医学杂志上发表。辉瑞既没有披露疫苗预防感染的细节,也没有说明能在多大程度上提供预防。最重要的,辉瑞没有告诉我们,疫苗在不同试验组的效果如何,比如我们已经知道青少年感染后死亡率低,老年人高,我们不知道疫苗在老年人组的效果如何。
还有副作用,暂时还没有详细的数据。
最后,疫苗的效力能持续多久,辉瑞也没有说明。
总的来说,就是利益相关方辉瑞自己跑出来说,在对疫苗的III期试验首次中期分析中,发现有效性超过90%——这90%是如何得到的,你们先去猜。
仔细品一下辉瑞的通告,它并没有直接说疫苗已经完成,它只是公布了一次中期分析的结果。
就在辉瑞对外宣布喜讯的当天,辉瑞的股价涨了 8%,公司CEO阿尔伯特·布尔拉(Albert Bourla)当天套现560万美金,另一位副总裁萨利·苏斯曼(Sally Susman)套现180万美金。
这个时间点,这波资本操作,结合通告的模糊,总让人觉得有点可疑。
阿尔伯特·布尔拉
《国会山报》报道,布尔拉放出豪言,辉瑞疫苗将会对全体美国公民免费发放——美国有多少人要打疫苗?一两亿总是有的。英国《每日邮报》报道,辉瑞疫苗的成本高达每支15英镑,相当于20美金(牛津的疫苗成本只有2英镑)。两亿人的20美金,就是20亿。免费发放20亿美金的疫苗?怎么听怎么像是大话。根据我的经验,大话的可信度一般都不高。
辉瑞研发的是疫苗,这两天它总让我想起新冠“特效药”瑞德西韦。
在西方主流媒体上,瑞德西韦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,不像几个月前,是炙手可热的舆论宠儿。
早在2月10日,美国吉利德生产的瑞德西韦就登上了《自然通讯》杂志,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。
4月29日,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(NIH)公布阶段性分析,认为瑞德西韦对治疗新冠有效。
同一天中国的研究却显示,瑞德西韦帮助不大。
尽管如此,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(FDA)还是紧急批准了瑞德西韦的使用许可。当时,这是川普拿来自吹自擂的重大功绩。
《时代周刊》5月底写了一篇针对瑞德西韦的深度报道,将之称为“我们最初和最大的希望”。《时代周刊》提到了关于瑞德西韦的争议,但主要的基调是瑞德西韦有效,中国的研究“在数据上不太重要”,文章给当时正饱受疫情之苦的美国人民勾勒了一幅充满希望的图景。
WHO也参与到对瑞德西韦的研究当中,一个由30个国家的科学家组成的跨国团队,对将近3000名患者使用了瑞德西韦,志愿者人数达到了之前试验的三倍。研究结果显示,瑞德西韦既不能治愈新冠感染,也不能缩短治疗时间,并不像吉利德说的那样有效,更不会是美国媒体之前宣称的“神药”。
WHO在9月底将研究结果发送给吉利德,又于10月10日通报给FDA,再于10月15日发布了供科学界交流的预印本。
但在10月22日,FDA故意无视了WHO的报告,仅采用吉利德资助的一项研究报告以及NIH的研究报告,就通过了瑞德西韦的最终审核。
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,10月8日,吉利德与欧盟签订了关于瑞德西韦的采购协议,这笔潜在交易价值高达12亿美元。
WHO的报告被曝光后,欧盟的负责人表示对此一无所知。而吉利德在被问及为何隐瞒九月份就拿到的数据时,他们回复说因为他们觉得WHO报告“被严重编辑”,不可信。
WHO研究的组织者、牛津大学的马丁·兰德瑞(Martin Landray)等科学家的回应很有趣:吉利德你不要这样,说的好像我们故意抹黑你们似的,我们的研究是很严谨的好吧?好啦好啦,瑞德西韦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,只是“没多大用”。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救人,如果把时间、精力和金钱花在瑞德西韦上,成本有点太大啦。
兰德瑞等人没有提,但WHO报告里写了,发现大量案例表明瑞德西韦有严重的副作用,会造成使用者肝肾功能损害。
科学家和药厂的斗嘴我们可以暂时放在一边。其实对我们旁观者来说,问题非常简单:如果瑞德西韦真有效,为什么美国疫情死亡人数节节攀升,到今天已经快25万了?
10月28日,吉利德在给自己投资人的信中说,公司今年的销售额已达到了8.73亿美元。吉利德总裁表示,我们很自豪自己能在抗疫第一线,推出充满潜力的抗病毒药物。
11月6日,就在辉瑞高调宣布自己的疫苗有效、其高管在电视上甩出豪言壮语并在股市赚得盆满钵满的三天前,《科学》杂志发表了深度报道,揭发了瑞德西韦骗局。如果用信雅达的中文翻译一下《科学》给出的标题,就是,“瑞德西韦,吃相实在、实在太难看”。
看了大半年“神药”的故事,最后如此收场,你让我怎么能不怀疑辉瑞的疫苗不会是另一个瑞德西韦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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